怀念敏诸学长

发布者:系统管理员发布时间:2007-04-12浏览次数:991


怀念敏诸学长

    敏诸学长离开我们已经整整两年了,她的音容笑貌仍不时地萦绕在人们的心中。去年,当我听到敏诸同志辞世,感到非常突然,真希望又是一次误传,因为三四年前曾有过一次误传,可是这一次却是真的了。她也不过才八十岁过一点,多么希望她能还有10年20年健康、宁静的生活。
    我和敏诸同志是同一时期读大学的,她在金女大,我在金大,她比我早半年毕业,尽管两个学校关系密切,学生也可以相互选课,但我们并不认识。1951年,两校合并,取名金陵大学,1952年院系调整,我们都从金大被分在调整后的南京大学工作,这时我们才开始认识。
    我曾记得1964年我们一起被派到省党校学习,南大共送去约20人,在党校里分成两个小组,她在文科组,我在理科组,每天大会、小会、三顿饭,几乎天天在一起,两个多月学完一期,我们就很熟了。那时她就很瘦弱,才四十岁的人就已经患有高血压病,当时听说患有高血压病还很稀奇,远不像现在这样普遍。这使我想到她是带病工作了近四十年,并且她的教学和科研任务都很繁重,她就是那样默默地做出许多出色的成果。
    我还记得1979年初,匡亚明校长文革后复出,工作还不到一年,首次接待美国著名的威斯康星?麦迪逊大学代表团访问我校,代表团由校长谢恩亲自率领。敏诸同志担任翻译,当时我作为生物系的负责人参加了几次会议。两位校长多半都是即席发言,再加上匡校长发言内容广泛、古今中外,不时还夹杂一些成语典故,看来敏诸同志也无从预先准各,更何况她当时已是五十六七岁的老教师了,早己超过一般翻译人员的黄金年龄,然而敏诸同志凭着她金女大学生时代的外语基础,以及她多年来勤奋学习和执教积累的功底,应付自如,流畅地完成了这次翻译任务。敏诸同志的外语完全是靠自己努力在国内学习的,她处在那个时代,还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到国外培训,尽管如此,她仍然具有很高的外语水平和外国文学素养。
    文革以后,我们接触更多了。敏诸同志算是幸运的,她在历次政治运动包括文化大革命中都没有受到过过激的冲击,但是我们见到她时都有一点劫后余生的味道。我常常请教她文献翻译上的问题,不管是在办公室、家里,甚至在路上,她都热情地为我解答,有时为了一个问题还要查阅各种字典。对如何进一步提高外语,她也给予我许多有效的指点,总之她给我的教益良多。
    由于青年时代学校的培育,以及后来业务本身的熏陶,铸就了敏诸同志的端庄和高雅的举止和风度。她率真无暇,诚恳待人,兢兢业业。但也由于她从50年代工作以后,一直处在政治运动频繁的年代,以致她不得不处处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因而才免掉许多麻烦。她在教学和科研上作出了卓越的成绩,但很可惜她的才华并没有得到充分展示。敏诸学长在大洋彼岸平静地走了,她没有给我们机会向她说一句安慰和告别的话就走了,但她的许多动人事迹、敬业精神和音容笑貌却久远地铭记在人们心中。
(萧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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