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教在南大

发布者:系统管理员发布时间:2004-09-23浏览次数:1095

 

 

外教在南大


美国外教―Pinson   

    第一次听Pinson的课,我们就惊讶于他的充沛精力了:他上课,语言是接连不断的像高压钻井一样喷涌出来,每一个单词都饱蕴激情,这样他还嫌不够劲,时不时还加上大幅度动作作形象注释。
    Pinson的第一次课上了4个小时,从他在美国北部的家乡到他的小狗,从他的太太到他的女儿,从霍桑到海明威,他讲得神采飞扬我们听得兴趣盎然――他甚至连他年轻时约会了六个女朋友的事也绘声绘色的讲给我们听。听完了课,有同学关切的问他“Mr.Pinson,are you tired?”(Pinson先生,您累了吧?)他先瞪大眼睛,然后作了个健美的运动员举臂膀的动作,充满自豪的说,“No,I’m energetic!”(不,我充满力气)。
    Pinson从不讳言他和太太帕拉的爱情,上课时分析名著经典的爱情观,他总不忘洋洋自得的举他自己的婚姻做“romantic”(罗曼)和“classic”(经典)完美结合的例子。Pinson有1米75,可帕拉比他高一个头,于是他常开玩笑说他得踮起脚去吻她。英语系内如今人人耳熟能详Pinson的求婚场景――他一人扮两角表演了好多次:“我们坐在车上,然后我把她的手拉过来说‘帕拉,嫁给我好吗?’她显出吃惊的样子说“我要考虑考虑?”每到这里,Pinson连帕拉半是惊喜半是矜持的神态也模仿得惟妙惟肖,然后加上一句让所有男生三呼万岁的感慨“女人就算心里同意,嘴上也总是要说我要考虑考虑的。”然后我问考虑多久,她说不知道,也许两个月吧,结果她两周就嫁给我了!”说到这里Pinson满怀成就感,幸福简直要漫出来――后来我们看了照片,帕拉的确是个古典美女,难怪Pinson提起来就激动!
    Pinson说自己长得挺像革命导师马克思,系里的许多同学对这个比方颇有微词,因为Pinson虽然有胡子,但离马克思还有一段距离。在最冷的冬天里,Pinson也只穿一件厚衬衫加西服,出门再多穿一件外套――他上课是一向只有讲的浑身出汗的道理――我们刚开始暗暗惊诧,后来想想他精力本就旺盛,穿得少也就不足为奇了。
    Pinson的课我们听得开心,课后的作业可不轻松――他是19世纪英国文学的博士,对我们这些洋弟子也不放松要求,往往问我们一些诸如为什么理智最终要屈服于情感之类的人生哲学话题。他创造了英语系熄灯后集体端着凳子在走廊上绞尽脑汁奋笔疾书的盛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个同学一次作业写了满满23页的信纸!事实证明,精力充沛的人以己度人往往造成别人的超负荷重担――不过现在讲起他教的那些东西,英语系同学滔滔不绝,倒颇有Pinson之风。
    Pinson打分的标准也和别人不同,不按牌理出牌地发明了F和R,解释起来还头头是道:F是fail(失败),说明你不及格;R是rewrite(重写),说明你要重写。他改的作业,连标点也一一改过,不由得我们不一再叹服“这个Pinson,精力真是充沛!”(99级英语  葛静)

 他来自巴塞罗那   

    第一次站在我们面前,他一点不像老师,T恤衫,两边带口袋的暗绿色长裤和校园里随处可见的双肩背包让人怀疑他是否走错了教室,只有那栗色微卷的头发和典型的拉丁肤色还有点说服力。短暂的目光交流后,他开始讲话,教室显得很安静。他屏息凝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说完了,我也听懂了。脑海里从此记下那外教年轻的面孔和热情真诚的笑容。
    他叫何塞,来自巴塞罗那。
    他的生活一如他的着装;随意、平淡。不用刻意去表现什么,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需要一种从容不迫。这种东西纽约、东京是不出产的。只有巴塞罗那这样的美丽优雅的城市中才见得到。无法忘记九年前的盛会,那熊熊燃烧的圣火,不但让世人记住了巴塞罗那这个名字,也为这座古老的都市注入了一股现代激情。这种东西,在他身上自然流淌着,让他不远万里,踏上了中国的土地。西班牙人有“欧州流浪的灵魂”之称。流浪的背后是躁动不安心 。心中盛满的则是探索未知世界的渴望和对理想的向往。未到中国之前,何塞的足迹已遍及欧美,来中国不到一年,从长江到长城,从外滩到漓江,都已留下他的身影。在旅途中
休息、学习,让山河陶冶自己,这已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然而,生活的随意丝毫不能影响他对工作的认真。他的课从来不枯躁无味。虽然你不必课后愁眉苦脸地做练习,但是课堂上你的脑子一直在转,嘴巴也不会闲,他课前做大量细致的准备工作,那复印的一张张材料便是证明。他不是个狭隘的人,身上饱浸了书的气息。
在言语不能说清楚时,他会用夸张的动作做辅助说明。这让人难忘。丰富的知识让他言之有物。他的渊博,是连一花一草都了然于心的。仍然记得曾经指着一朵花问他,立刻换来滔滔不绝的回答,末了,还谈及“梅、兰、竹、菊”,让人惊讶不已。
    中西两国相距何止千里,可千里又如何能丈量两种文化的差异。对中国的一切他感到好奇,刚来的日子里,他总会对我们说身边有意思的事。目光中流露出迷惑、惊讶,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的神情。他去过农贸市场,进过酒吧,还骑车穿行过大街小巷。一切对他都好似新大陆,能给他的好奇心以极大的满足。教我们西语文化的同时,他自觉接受中国文化的影响。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汉字,出奇的字正腔圆。去年的圣诞聚会上,他一句“我的心……”让四座皆惊。接下来“花的心……”更使我们叫绝。虽只是一些语言碎片,亦让我们见识了他的迷人。他喜欢读中文版《论语》,但对一行文字后夹注两行小字感到不解。我们告诉他下面的是解释,他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在比较中他找到了中国与西班牙的相似点,从街上汽车的鸣叫声到热情的人,从跳蚤市场到悠久的历史文化。而今,迷惑与不解已经消失,他可以给他的朋友滔滔不绝地讲中国了。理解的障碍一旦消除,生活自会轻松。惟愿余下的日子也是这样。(99西语  周佳)

 薮野先生――记日籍外教薮野范子   

    薮野范子,日本名古屋人,来中国之前任教于神奈川县立镰仓高中,现任南京大学日语系教师。
    也许是受日本民俗的影响,薮野先生是那种典型的古典、内秀、温柔的日本女性。那是一个阳光为之灿烂的上午,她第一次走进我们教室。她那简单的发髻、古雅的盛装、平和宁静的姿容,顿时将我们带进一种异邦独有的意境之中。或许那是一种祛除了杂念的瞬间专注,在那专注里我顿悟越发嘈杂的人类气息中那份稀少的质朴与空灵,并深深为之感动。在薮野先生那深深的鞠躬和甜甜的笑意里,表现出的不仅仅只是异国邻邦特有的礼节,或许还有一种对这个六朝古都里丰富得溢出眼泪的生活轻快的再现。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本是中国哲人的境界,却被这位薮野先生给参悟透了――且不谈在课堂上她热情洋溢地吟古诵今,她不去谈闲暇之余好兴致勃勃的为我们旁征博引,单单走进她那摆满了古今日外各类书籍的书房,就可以看出薮野先生是一位多么博学的人。
――因为有位哲人说过:“要想知道一个人的分量,就先去看看他的书房。”
    除了读书,薮野先生还酷爱旅游,她说旅游既可以欣赏异地风光,体味异地风情,还可以丰富自己思想。她说她很喜欢中国,在此之前,她曾来中国达5次之多,并且每次都会为中国壮美的河山而驻足,为中国悠久的历史文化而留连。因此,当机会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来到了她曾热望着的这一片热土。
     这样一个生活充满活力,生命充满激情的女人无论在什么位置,都会是一位出色而称职的优秀工作者。如今,她站在了我们的讲台上。于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便被造就而在了――在中国这片土地上。
    在遇到薮野先生之前,我曾怀疑甚至嘲笑过鲁迅的那位“藤野先生”的“迂”,何必那么认真呢?当我看到自己作业上红色的一圈一点、一个假名、一个汉字都被薮野先生精心修饰过,我蓦然惊觉:日本人的认真正是我们所缺少的。(99日语  刘珂)

 俄罗斯外教――杨琴科   

    我们的外教杨琴科根本不象原先所想象的哥萨克似的魁梧粗犷,倒是欧洲人的直率豪放和亚洲人的细腻含蓄的精美结合。高高瘦瘦的身材,一头象征智慧的金发,蔚蓝色炯炯有神的眼睛,最富有特色的是那高挺的欧洲式鼻梁,不禁让人联想到杰拉尔?帕尔德约演的大鼻子情圣。于是,“俄罗斯小帅哥”的昵称也就不胫而走。
    有时我们经常在想。杨琴科会不会是亚洲哪个保守民族的后裔,如此的腼腆,不善言谈。照例专业晚会上有外教的亮相表演,离晚会还有两个礼拜,杨琴科便与我们商量把他的节目往前排,早演早安心。我当然满足他的要求。可是到了那天,来了许多外国朋友。为了活跃气氛,我们在他的节目前穿插一个游戏。结果他紧张兮兮地钻到后台,缠住主持人问个不休。终于轮到他时,本以为可以一饱耳福,欣赏到夏良宾式(俄罗斯著名歌唱家)的圆浑之音了,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拉来一帮助唱者,而且自己的声音还低的听不清楚。不过细细想来,这一点点的羞涩又何尝不是他的可爱之处呢?
    虽然生性腼腆,杨琴科却不失绅士风度,任何时候都不忘“Lady first”(女士优先)。
每次下校车之后,都会站在车旁,面带微笑,恭恭敬敬地伸出右手,扶俄语系的女教师下车,让其他系的女老师们羡慕不已,大为赞叹。
    也许每个人的性格都是一个矛盾综合体。杨琴科同时又具有欧洲人敢闯干练的一面。
一个中文词汇不过百的外国人,居然背了个行旅包单枪匹马上北京,去实现他的世纪之梦――登上中国长城,成为真正的好汉。
    杨琴科对中国文化可谓是情有独钟。古至李白、杜甫,今到曹禺、鲁迅,诗词歌赋,流行乐坛,他都能讲出个道道来。有一次课上,他让我举出中国民族工艺品,我一下想到时下风靡神州的中国结。杨琴科一直到下课后还紧盯住我问,到底什么是中国结。“是不是用中国的绳子编的结?”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才能确切地用俄文表达,只好拼命点头。他立刻根据思维定式推出:“那么,用俄国绳子编的结就叫――俄国结”我瞠目结舌,看来只有送一个真正的中国结给他,才能免去“误人子弟”之罪。还有一次,我们被邀请到外教公寓做客。这儿的一切都按中式摆设得井井有条,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来,仿佛每一个空气分子中都弥漫着生机勃勃的气息。我们围坐在餐桌旁,品尝着带有俄罗斯风情的大碗茶,话题便落到中国菜谱上。没想到这位才来中国一年多的异国朋友居然能报出“辣子鸡”、“盐水鸭”、“宫爆鸡丁”、“鱼香肉丝”等一系列中国菜肴,我们不得不敬佩三分。
    新世纪来临了,全班聚在一起打算拍张全家福。当大伙都摆好,喊茄子的时候,镜头里冒出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头,是他――杨琴科,正得意洋洋的笑着,仿佛在说:“难道我不是这个集体中的一员吗?”是呀,杨琴科早已融入了我们这个大家了。照片也正因为有了他,才更加珍贵。(99俄语  陈晓菁)

 德国外教Arneth女士   

    直到今天,自觉并不拙于口舌的我也一时很难向别人讲述清楚一位德国女士做我们外教时所给予我们别样经历和体验。从初识她那天到今天的一年多时间里,她的金发碧眼,她来往于浦口和鼓楼之间所背的德国人为环保而特制的布质背包,带着她的微笑和她每节课在黑板上必画的代表家庭作业的房子,定格于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我想即使有很多人和很多事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Arneth女士却一定是个例外。
    其实提及Arneth女士,于我们大多数人的反应一定会是吐着舌头作叹气状:“哎,德国人……”不必说她上第四节课从不提前下课的守时,也不必说她每节课对我们所讨论的主题掘根刨底式的追问,单单说她黑板上写的那一长串的页码和题号――家庭作业,便使我们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作业会很详尽地布置给你,甚至会用一个小小的“f”(folgende)写明当一道题目延伸到下一页的情况。而作业更会得到异常详尽的批改,即便是一个标点抑或大小写的疏忽都会被一一指正。有时,即便是我们互相参考的小把戏竟也被不留情面地拆穿。
   “Sah Hans.”“Sah Juta.”(看了汉斯、尤塔的)这样的批语使我们不得不暗自佩服Arneth女士的厉害。记得一次因生病缺课而未能听到家庭作业的布置,自然也就未能完成。Arneth女士检查作业时,满以为自己理由充分,可以不做作业,谁知Arneth女士依然满脸不悦,对我说,“作为学生,你应该在课后询问你的同学,家庭作业是什么。你是应该做作业的”。是啊,我是应该做作业的。可是……平时随便惯了的我们一时真的无法适应Arneth女士近乎刻板的认真。只是不知为何,Arneth女士却始终让我们恨不起来。
    像所有其他外教一样,Arneth女士总乐于问我们说什么,满脸挚诚地望着我们,倾听我们用不流利的德语所表达的思想和意见。当我们无意中提及少有练习德语口语的机会时,Arneth女士留心地记了下来。两周后,在她的努力和精心准备下,我们和在南京的一些德国人竟有了一个特殊的见面会。在见面会上,很多同学都找到了自己满意的对话伙伴。不久,当她得知可以通过Inter网寻找国际笔友时,她又满心愉悦地告诉我们这一消息,并主动提出帮助我们联系。圣诞节,Arneth女士终于耐不住思乡之情,回到了她的家乡――德国巴伐利亚州的慕尼黑。回来之后,她竟为我们带回了一厚叠德文的杂志,说那是她母亲原本要扔的过期杂志,但她想到了我们,于是我们便有了一份来自万里之外的圣诞节礼物。
    我不知道Arneth女士是怀着怎样的一份心情不远万里从德国替我们背回那一叠着实重得可以的德文杂志,又是怎样不辞辛劳地为我们忙这忙那。毕竟我们只是一些与她萍水相逢的中国学生,为我们找对话伙伴、笔友亦或那些杂志都不是她的份内之事。曾一度执拗地以为文化的鸿沟是超越了语言的障碍而难以逾越,而当我发现Arneth女士带给我们的绝不只是如歌德席勒的文学知识,亦或是德国复活节狂欢节的异域风情,更有在德国文化之下的某种典型德国人的坚持和固守。我终于明白,自己得到了从未在外教身上期待得到的情感和心灵的触动。如果可以,真的想感谢她为我们这些中国学生所做的一切,希望她在中国的工作
和学习一切顺利。Alles Gute!(99德语  黄申)

 法国外教――于连   

    当我阅读完《Le canard salin》(法语系大四学生在外教的指导下自办的法文报纸)后在为师兄师姐们流利的法语表达能力暗暗叫绝的同时,又不解地问外教为何报纸取名为“Le canard salin”(盐水鸭)的初衷时,只见外教眨巴眨巴那如同碧波一样清澈的眼睛,笑答道:“Le ca-nard salin,c’est la specialite de Nanjing. Il est tres deli-cieux et tous les Fran*9鄄caisici l’aiment bien.(盐水鸭是南京地方一绝,味美肉香,这里的法国
人都爱吃)”嗯,我想他准是希望这份报纸能像南京的盐水鸭一样受欢迎!
    我们的这位口语课外教,名叫Jucien(于连),是一个栗发碧眼的法国人。他来自法国东南部一个叫“Monpelier”(蒙比利埃)的城市。今年28岁,是个外形相当俊朗的帅小伙。
他热情,浪漫,富于想象力。他上口语课形式不拘一格:男女配合表演的情景对话,观看法语影片后发表“大众点评”,学唱旋律优美的法文歌,甚至还让学生上台模仿戏剧中的精彩片断……每次都少不了欢笑和掌声。大家的口语水平也在不知不觉中获得提高。
    不过,要说我们法语班学生最引以为荣的,恐怕要数由于连一手创建的“法语俱乐部”了。法俱是由前年法国驻上海总领事先生来南大亲自剪彩成立的。自那以后,我们都像母亲对待孩子一样细心呵护它。于连在它身上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俱乐部内设有两台专供学生浏览法国网站的电脑,一台专门接受法国频道的电视机,两个大书架,其上摆满了装帧精美的法文书籍。累了,可以在舒适的沙发上小坐,信手翻阅几本法语杂志。当然也可以冲上一杯咖啡,舌卷这“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与来到法俱的客人谈笑风生。在给人以“宾至如归”印象的法俱,我们得以多渠道的了解法兰西民族的历史文化和风土人情。
    当被问及以后的计划时,于连神采飞扬,自信满满地告诉我们:他正争取和南京的电台合办一个固定的法语节目,由学生自己采编制作,为此,他已经收集了逾200张法文CD及其它音像资料。去年暑假在法国,他又极力寻求其当议员的叔父的帮忙,期望能尽快筹措资金,在南大建立一个“中法文化交流中心”……(99法语  张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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